第(2/3)页 秋仪之见说话之人穿了一身绿色锦缎战袍、身披银甲,脸上留着三缕短须,面目还算英武,果然就是张龙无疑。 这张龙原是皇帝郑荣还在做幽燕王时候最信赖的护卫,专门负责王府内院的安全同时参与幽燕军务,是看着秋仪之以及三位皇子长大的人。 秋仪之见此人亲自来迎,也是十分高兴,刚要经悬梯下船同他说话,却听林叔寒低语道:“大人,现在夜色正浓,不知情势变化如何,不如请张将军上船说话如何?” 秋仪之想想现在的确是不能出半点差池的时候,林叔寒说得也确实有几分道理,便点点头,又对船下的张龙说道:“张将军,我下船多有不便,不如请将军登船上啦可好?我有机密要紧事务,同将军面谈。” 张龙听了这话,似乎还有些不太愿意,同身边几个手下商议了好一会儿,这才从马上下来,沿着悬梯爬上了甲板。 秋仪之在船上将张龙等人的一举一动看了个清清楚楚,待张龙在甲板之上站定,便笑着拱了拱手,说道:“张将军,我这半夜将你叫过来,乃是有一件极紧要的事情同将军商议,将军可不要见怪。” 张龙如今已不是仅是一名王府护卫,身边有做不完的事情、见不完的人,秋仪之用金牌令箭让他放下手边事务,专程到这里走一趟,还要让他这堂堂方面大员亲自爬悬梯上船说话,他心里当然有些不悦,更何况他近来忙得不可开交、心力交瘁,更加没有什么好心情。 可是碍于秋仪之的身份和金牌令箭的威力,张龙却也不能不收敛起脾气,陪笑道:“义殿下这是哪里话?别说是你用金牌令箭来传我了,就是拿出幽燕王府的家规来传我,我也不敢不来啊。” 秋仪之假装没听懂张龙话语之中似有似无的不满,自顾自说道:“事情紧要得很,我也不同将军多废话,还请将军这就随我去见一个人,见到此人,将军便知道此行不虚了。” 说着,秋仪之也不等张龙答应,便转身往船舱入口走去。 张龙是知道秋仪之底细的人,知道他行事素来出人意表,又极受皇帝的信任——他大老远将自己召唤过来,不会无缘无故去见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——便也只好跟着往船舱里走。 这时秋仪之却停了下来,挡在进口出,说道:“张将军,这事知道的人不能太多,你手下这些护卫亲兵,就不要一同进来了吧。” 张龙这才发觉五六个护卫半步不离地也跟在自己身后。他张龙已是今非昔比,如今又身处长江防线,时刻有人护卫也并不过分,他自己也早就习以为常,若是身旁不跟着几个护卫,反倒觉得浑身难受。 可既然是秋仪之发话了,他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矫情的,只能斥退左右,跟着秋仪之钻进了船舱走道。 为防止机密泄露,更防着岭南王郑贵出什么意外,秋仪之专门要李胜捷选了最深处的一间船舱,用来供郑贵居住。 李胜捷这船颇大,秋仪之一人领着张龙,默不作声走了许久,还没走到郑贵的房间。 张龙是头回登上这样的战船,在逼仄狭窄的过道里走得久了,不免有些难受,便问道:“义殿下,你到底要我去见什么人?还有多久才能见到此人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