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顾兆兴却被他瞧得心里直打鼓,一切小心思仿佛都无处遁形。 谢逢周收回视线,关掉手机,扫向办公桌上那台电脑,挺礼貌地问。 “能用下这个吗?” 顾兆兴见他这样,心里不妙达到顶点。谢怀榆和总编都在旁边站着,他只能硬着头皮陪笑:“当然。” 谢逢周长臂一伸,捞过电脑,转个方向朝向他,按下电源键。 屏幕亮起,从岑稚的角度将他的动作和电脑页面一览无余。 她看见谢逢周下了个软件,用电脑连接上手机型号。岑稚大学考过计算机证,知道iliberty+是做什么的。 但他进入中端,输入一行行指令代码后,岑稚只能勉强认出他在用foref派人来请?!还在他跟前玩儿这种把戏,他玩儿不死你!” “我要不是看你一直跟着我,十几年交情,我这次都不想保你!” 谢怀榆早年在上面待得久,说话办事滴水不漏,情商很高。 说白了就是政界高层通病,有事不会直说,而是春风化雨地给你个警告,让你吃闷亏,再摔疼了长记性。 刚在电话里云淡风轻的几句话,乍一听像对后辈谆谆教导,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——如果他坐不好这个位置,大可以让领导班子换换水。 该洗牌洗牌,该撸掉撸掉。 新传这行不养闲人。 顾兆兴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背冷汗,犹疑不定地问:“那乔鸿……” “乔鸿什么乔鸿,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,还管那么多干嘛?!让那蠢货收拾收拾滚蛋!他爸那边你看着办,你惹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!” 总编从未发过那么大火气,顾兆兴明白是他这回是真惹了麻烦,一句废话也不再多说,连连应声。 转身要走,又被叫住。 “等一下。” 总编吼得嗓子冒烟,端起青瓷小杯喝两口茶压压怒火,道,“你们部门那个实习生,叫什么稚的,把人给我看好了,明天转正。绩效奖金尽量都往她那边加,能供着就供着。” 这种开后门给小灶的套路,顾兆兴摸地比谁都清楚,听到这回过劲儿来,试探着问:“她跟谢家有关系?” “你管人有没有关系!”总编把茶杯砰地放上桌面,没好气,“能让谢家嫡孙那么护着,交情肯定不浅,把她留下来对《时新》没坏处。” “……哦。”顾兆兴磨磨蹭蹭着不肯走,欲言又止,想说不敢说。 总编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:“还杵这儿干什么?让我请你走?!” “……不是。” 顾兆兴纠结半天,干脆一咬牙全交代了,“您下楼送谢老先生上车那会儿,岑稚已经递交完申请。” “离职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