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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芮小丹有一种被捉贼的慌张躲闪着眼神。

    李毅问道：“你会开枪吗？”

    芮小丹道：“我会，不过，还没有对着人开过枪。”

    李毅肃然道：“会就行了。待会如果事态严重，你就对天鸣枪示警！”

    “我鸣枪？”芮小丹很想告诉李毅，自己刚刚调到刑警队呢，这在阄事区开枪，还没有过呢。“李书记，我没有带枪来啊。”

    李毅对前面的钱多道：“钱多，把钱拿来。”

    钱多看了芮小丹一眼，说道：“李书记，我觉得这枪还是放在我这里保险些。我看她是个新兵蛋子，只怕还没有开过枪吧！”

    李毅道：“她是正儿八经的人民警察！”

    钱多知道李毅这是为自己着想，怕自己又不顾xìng命的上前拼命，便老老实实的拿出手枪来，递给李毅。

    李毅把枪递给芮小丹，说道：“记住了，我们到的时候如果别的警察还没有来，而事态又很难控制，你就鸣枪示警芮小丹拿着那把乌黑锃亮的手枪，感觉沉甸甸的，一如她此刻的心情。

    她在脑海里反复回忆开枪的步骤和要领，生怕到时打偏了，打到了无辜的路人或者天空中飞过的小鸟。

    车速很快，钱多又是熟门熟路，很快就到了江州市第一机械厂门门口果然聚集了上百人，工人们手拿铁铲和钢筋，跟一群工人模样的人对峙着。纷纷嚷嚷，吵吵闹阄，喊声震天。

    李毅下车后，先四下瞧瞧，结果没有看到公安的身影，看来公安局的人还要一会才能到。

    李毅撒开双手，大步往厂门口走过去。

    芮小丹握着枪，想了想把枪放进口袋里，紧步跟上。

    “滚出厂子！”

    “再不滚，我们就把你们全部打出去！”

    外面的人一个个群情汹涌，气愤填膺，挥舞着大手，往厂里的工人示威。

    苏建功头上流着血，身上又脏又乱，还站在工人面前，声嘶力竭的解释，但他的声音太小，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。

    李毅赶到之时，外面那群人的情绪正好失控，有人大喊道：“他们报警了！兄弟们，快冲进去！把他们全部赶走！”

    人群轰然答应，挥舞着手中的木棍铁器，往厂里人扑过去。

    李毅大喊道：“住手！干什么呢？都给我放下武器！”

    此刻群情jī愤之时，哪个肯听他的话，加之人太多，喧哗声音过大，也没有几个人能听到他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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