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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毅道：“一份，是咱们市里减副领导小组辛辛苦苦，多少个不眠之夜拟定出来的，而省委的那份是怎么来的。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江兆南道：“你不是不清楚，你只是不想说罢了！”他指着这两份名单，沉声说道：“这里面的每个人，我都有过调查和了解，哪份好。哪份孬，我心里跟明镜似的。”

    李毅不言语，冯长健是他的上司，在这种时候，他不便直陈其非。

    江兆南沉声道：“李毅，这个减副，虽然是你提出来的，但也是经过我点头允许的！这个工作，不只在你们绵州施行，你们绵州实验成功之后，会推广到其它省市！因此，我绝不允许，某些人把它当成一个政治斗争的工具！更不允许，某些人别有用心的利用它来排除异己！”

    李毅神情一震，正了正身子，应道：“首长，我明白！”

    江兆南道：“李毅，你是一个好同志，有困难却一力承担，而且还能善加化解，这更是难能可贵！不错！”

    李毅心里，有一股温热的暖流淌过。江首长的话，让李毅感觉到，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，江首长虽处庙堂之高，却时刻关注着绵州的减副进展！自己的所作所为，一直都在江首长的视野范围之内！

    江兆南这番话，说得很重，也是在帮李毅打气！有了这番话当垫底，李毅更加无所畏惧，一往无前！

    从江首长的办公室离开时，李毅的腰板挺得更直了。

    外面，国办秘书正领着一个领导同志等着进见，那个人见到出来的是李毅，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李毅和那个人打了个对眼，也自一怔，这个人，他见过的。

    “秦部长好。”李毅认得此人，名叫秦开明，上次和一号首长去非洲访问时，这个人也在，和李毅有过数面之缘。

    秦开明点了点头，他虽然对李毅很眼熟，却没能记起此人是谁来，容不得他多想，就急忙进江首长的办公室去了。

    李毅也只知道这个秦开明是一个部长，但京城部委里，部长何其多？就算是李毅，也认不过来。

    刚才的奏对里，李毅只不过是提到了温玉溪的大名，根本就没有建言，更没有把温玉溪和岭南省扯上关系。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。

    提到了岭南省现在的行政审批环境，又提到了温玉溪有这方面的大才和改革良方，这便足够了，首长们会联想到这方面去的，如果说得太过露骨，效果恐怕会适得其反了。

    李毅回来后，马上就找到温玉溪，说道：“温伯伯，你要做好准备，这两天之内，江首长很可能会召见你。”

    温玉溪一怔，笑道：“江首长召见我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    李毅道：“我刚从江首长那里回来。”

    温玉溪不笑了：“知道是什么事情吗？”

    李毅道：“估计跟政府的行政审批改革有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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